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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享经济就是社会主义的未来

来源: 未知 发布时间:2015-06-05 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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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出门晚了,叫个 Uber 司机还不知道,今天真是晦气...」

  豆豆的一只脚还在门外,我就听到了她言语间的忿忿不平。好在银铃般的声线和淡淡的腔,这抱怨依旧那么悦耳。

  身边的朋友们差不多是同时用上了 Uber、易到这类专车服务,最重要的原因除了用不完的折扣券,更多是因为专车的舒适便利和有面子。

  然而,运营方高额激励的回落和监管方的高度,让专车市场风云突变,支持者和反对者各执一词,谁也不能谁,更有激进者「钓鱼执法」,手持锤子上前敲窗...

  与此同时,专车服务的使用体验也频频出现问题。司机不认或绕远的情况越来越多,乘客收到的折扣码也越来越少。这让很多以专车为代表的共享经济的支持者们调转枪口,开始垄断的出租车市场,言必谈监管的必要性和性。

  创新者的窘境

  1956 年 8 月的一个深夜,浙江温州永嘉县燎原生产合作社,几个农民边走边念叨:「下命令,全家齐出动,老婆催老公,一工顶两工」。几天后,这句话被写进了一份标题为《燎原社包产到户总结》的油印稿子里,摆在了时任县委李桂茂的办公桌上。这份总结是年轻的农工干事戴洁天在燎原社试点三个月的。他的基本做法是「队向社包工包产,户向队负责专管田上分摊的包产量,包产量核算到每丘田」,合起来算就是全队生产指标。这一方法实行后很快,社员们的积极性就被调动了起来。主管农业的县委副李云河激动地把这种创新的农业生产方式命名为「包产到户」。

  可惜的是,作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,燎原社的农民并没有就此过上温饱的日子。

  同年 11 月 19 日,当地权威《浙南大众报》发表,认为包产到户是「倒退的做法」,并在次年直接向《》投诉。迫于中央的压力,浙江省委、温州地委和永嘉县委不得不停止包产到户试验。李桂茂、李云河、戴洁天等创新先行者无一例外地遭受处分,全县因参与包产到户被的有 20 多人。更令人扼腕的是,这次以失败告终的创新试验并未被写进教科书,人们记住的更多是「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率先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」。而彼时,距燎原社的试验已经过去 22 年,主导那次的李桂茂等人直到 1983 年才得以彻底。

  1994 年 5 月,李云河(左)、李桂茂(中)及当年参加包产到户试点工作的戴洁天(右)在温州合影。

  创新者们需要面对的困境,常常来自创新本身。当一个社会现行的法律法规根本没有对新事物的相关描述时,创新者的最大风险一般来自监管者。而在用户群体中,创新者的动机可能会被质疑,新模式潜在的负面影响会被刻意放大,甚至连创新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也会被多方分食。

  回到专车这件事上,道理显然毋庸赘言。城市生活的常态之一是大量车辆闲置或空驶,同时地面交通却拥堵不堪。打车和专车服务,是一种基于互联网的供需匹配、车辆共享和动态调度系统,是已被了的缓解交通压力的新方法。而授权并严格管控的出租车市场,早已无法满足涌入中国城市的海量人口的出行需求。

  上海出租车巨头大众交通集团董事长杨国平曾表示:「在上世纪 90 年代初,按照 1 万人配 30 辆出租车的标准配比,上海有 1500 万人口,配了近 5 万辆出租车;按照目前的人口规模算,缺口在 2 万辆左右。」如果我有精通数学模型的朋友,我一定会向他请教这「每万人 30 辆出租车」的标准是如何计算出来的?城市化进程走到今天,这个标准想必已过于陈旧。

  而实际的情况更加复杂,不同收入和行业人群的乘车需求越来越多样化——科技行业人士热衷电动车 Tesla,商务人士偏爱动力澎湃的宽敞七座,而时尚人士更喜欢外形可爱或小资的车型。千车一面的出租车如何满足这众口难调的乘车需求?

  专车这个新模式进入中国后,很多人质疑司机和专车平台运营者的动机——逐利。相比统一指导定价的出租车,专车的价格确实高不少,但频繁的高额优惠和补贴让私家车主和地铁一族达成了默契——平台烧钱,司机和乘客当然愿意用。从乘车体验角度讲,除了帮你拎沉重的行李箱,与生活圈子之外的专车车主谈天说地也常会变成一件蛮有乐趣的事。至少,你不会在专车上看到磕了一地的瓜子皮。

  在人口快速流动的当代社会,专车的意义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。互联网扩展了人的能力边界——点几下屏幕就能叫到拐角 1.5 公里外的车,仅凭根本看不到。专车更是在此基础之上满足了个性化的需求。正如上世纪 50 年代的包产到户,专车模式无疑会可观的经济效益,同时激发人们对问题的关注。尽管前期的巨额补贴会抢占一部分出租车的客户群,但比起数十年不求进取的特许经营,这又算得上什么呢?

  与当年为了填饱肚子,而大胆试行包产到户相比,今天的打车和专车在动机上哪有什么根本分别?

  在这篇文章写就之时,济南有 8500 辆出租车卸载了打车软件,市交委约谈滴滴正式判定专车快车非法,唯一试点城市上海则采用了官民共建打车平台的合作方式,利益共享已成必然;而在公共的网络空间,专车者和出租车的冲突已近街头火并之势。人类这种生物,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擅长解决直接利益冲突,否则这浩荡的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精彩绝伦又的战争了。

  吴晓波在他的新书《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》中谈到了他对中国的困惑不解,却意外被「混得极差」的温州龙港镇镇长陈定模的一句话点醒——一切都是从违法开始的。创新者越是窘迫,就越需要最广泛最单纯的支持。

  共享 or 租赁

  在一个创投主题的大会上,地产商人潘石屹表达了对创业热潮的看法:「过去一年,我看过的一百多个项目里,大部分都在旧经济秩序里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,这根本没有意义嘛!」

  潘石屹口中的所谓旧经济秩序,大概指的是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低效的运转模式。

  国外的城市管谈天说地理经验告诉我们,当一个城市的出租车空驶率低于 35% 时,乘客的等待时间就会明显延长。毫无地增加出租车数量,虽然会减少等待时间,却必然导致空驶率提高,严格准入的出租车市场已无可避免地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结。可惜,无论还是出租车公司,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结必须要靠第三方的力量才能得解。

  出租车作为租赁经济的代表,几十年来并没有太多改变。而在其它行业,租赁经济早就借助互联网进化成一种全新的形态。

  以大众最为熟知的音乐产业为例:在唱片年代,人们不得不购买或租用昂贵的唱机和碟片,才能欣赏到美妙的音乐作品,其后的磁带和 CD 只是相同模式的不同产品形态。当 MP3 为代表的数字音频技术普及后,音乐作为一种商品变成了存储在数码设备中的比特字节。如果你拥有一台 iPod,你可以在 iTunes 中购买喜欢的单曲或者专辑——但这意味着你终究要拥有它,才能随时随地想听就听。

  Spotify 等一众音乐流播服务的出现,改变了这个现状。只需按月支付一定的订阅费用,就可以收听曲库里的全部歌曲了。一个微妙的变化是,此时的你并不拥有它们。Spotify 的另一个优势是,它会学习你的收听习惯和风格偏好,通过嵌入手机、电脑、汽车等智能终端,获得你在多个场景下的全方位数据,利用算法为你推荐高度匹配的曲目。这无论在售卖模式还是租赁模式,都是无法实现的。

  普华永道最近出具的一份报告显示,千禧一代 (1984-1995) 出生的人们已经不像父辈那样浑身充满工业社会的物质主义味道。你无须为了使用一样东西,而买下它、拥有它。在调查的年轻人中,有 3/4 更加注重「体验」而非「实物」,18-24 岁之间的年轻人看重「体验」的比例是 25 岁以上的人的两倍。在他们看来,几乎所有的商品和服务都是可以共享的,朋友们也都觉得这很酷。

  售卖经济、租赁经济和共享经济

  生活在公有制世界中的人们常常会瞧不起私有制的狭隘胸襟。

  抽象地讲,私有制经济的基本逻辑是「拥有方可使用」,这在上是的,此时的所有权和使用权亦是统一的。物质极大丰富后的商业爆炸,让个体和家庭不可能拥有全部可能用到的商品。租赁经济应运而生——大到房屋和重型机械,小到 DVD 和书籍,都可以通过租赁中介获得一定期限的使用权。

  成立于 2005 年的高校教材租赁网站,早期的电影光碟租赁服务商 Netflix,以及传统的租房和二手房交易中介链家,都是租赁经济的代表企业。它们各自在一个相当垂直的市场深耕多年,互联网的共享让它们有了新的进化可能。Chegg 除了提供实体教科书,还能让你通过电脑以更便宜的价格租到电子版;DVD 作为一种媒介格式被逐渐抛弃后,Netflix 索性直接通过网络分发剧集内容,一次放一季让剧迷们大呼过瘾;而链家则将零散的租赁房屋重新设计和装修,打造出标准化可复制的自如友家。崇尚轻模式运营的互联网公司,一般会把 Airbnb 视作典范大加效仿,但其背后的共享却复制不来。看看国内的一众 copycat,小猪短租、蚂蚁短租上线不久就成了多套房产拥有者的外快来源,共享又在哪里呢。

  普华永道还在上文提到的报告中预测,共享经济和租赁经济将在 2025 年经济生活的不同领域打成平手,各占一半,但共享经济的增长速度会明显高于租赁经济。然而,这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增速问题,共享经济涉及到的更多是使用者的观念和感受,和教育消费者无论在哪个市场都是相当困难的。眼下,专车已经走到了需要监管者的阶段,当空中食宿的共享模式被广泛接受时,Airbnb 中国和国内的模仿者们乃至其它领域的共享经济会面临同样的难题。

  PwC 对共享经济和租赁经济的预测

  协作即

  正如音乐从自然声波变成唱片上的音轨,又变为存储器里的无数字节,科技正在通过改变内容的物质载体,重塑这个世界固有的运转方式。

  包产到户的生产形式已经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,大规模机械化协同作业被为中国农业的未来。在 2015 年 2 月的中央一号文件中,农机具融资租赁被提到了国家级层面。其根本原因在于大型农业机械十分昂贵,使用频率不高但需求非常稳定,而个体农户很难承担整机的购买费用,实际上也没必要。融资租赁,通过财政补贴和公司化的运作模式,可以有效降低农业机械化的经济成本,提高综合生产率。

  这当然也是共享经济的一种形态,它和专车的区别在于的参与度和职能。在主导下,农机具制造商、租赁中介、出资方和农民形成了一个互利共赢的协作共同体。只要制造、募资、租赁、使用和等每个环节的正常运转,这个共同体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创造出财富和社会价值。没错,这就是共享经济所的广泛协作的巨大潜力。

  片面地强调私有,把私家车和出租车界限,本质上是在阻碍个体的协作。我当然可以理解监管的出发点是正常的市场秩序,但这不应该成为创新的理由。

  在《资本论》中,马克思曾多次强调的理想状况是人的全面发展,并把主义社会称为「人联合体」。这与汪丁丁在《人的联合》中论述的情况几乎完全一致——互联网能将彼此陌生且具备不同技能的人联结起来,共同生产新知识,也能让各怀的人共谋歹事。未来社会对人类的终极,不是技术和能力,而是。

  或许,对于这个世界的运作模式,每个人的各不相同。但一个可以确定的事实是,单凭推理永远也无法实现主义,也无人知道充分协作的共享经济会将人类引向何方。既然如此,何不松一松缰绳,让共享经济生长、修复?说不定,你们想要的未来和我们想要的未来,是同一个未来。

  Peac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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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本文作者 @阿尔法通道 首发于微信新:赤潮 AKASHIO(微信号:AKASHIO)-此言此思若潮水,不沾红粉自风流。转载请保留本信息,未包含本信息的微信号转载将受到侵权投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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